“我们总是要给慕斯一些私人空间的。”

钟嘉琪被祁靖琛牵着走进了慕家，分明是大白天，可是客厅里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，客厅里黑漆漆的，甚至还透着几分冷意。

祁靖琛把钟嘉琪护在自己的身后，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等，慕斯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地上摆满了空酒瓶。

看慕斯脸上的胡子，钟嘉琪就知道慕斯应该已经在沙发上躺了好几天了，脸上都是憔悴。

祁靖琛扶着钟嘉琪，带着她在离慕斯最远的那张沙发上坐下，他温柔地说：“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，不要乱动。”

钟嘉琪乖巧地点了一下头。

祁靖琛走到窗边，一下就把窗帘全都拉开了，阳光顺着窗户射了进来，慕斯不自觉地伸手在眼前挡了一下。

“干什么？把窗帘拉上！”

慕斯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醉意，他连祁靖琛的脸都没有看见，不过他现在也已经不介意谁会到他家来了，他的心实在是太痛了。

看着慕斯如此颓废的模样，祁靖琛的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，他走到慕斯的面前，抬手就是一个耳光。

“慕斯，你清醒一点。”

慕斯被祁靖琛这一个耳光打得醒了过来，但是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，他疑惑地看着祁靖琛：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祁靖琛冷冷地看着慕斯：“我要是不来的话，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喝死在家里了？”

“死？”慕斯自嘲地笑了一下，“我现在连害死文文的凶手都没有抓到，我哪里好意思死，就算是我死了，我现在都没有脸面去见文文。”

“你还知道肖枫还没有抓到呢，可是你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，你以为肖枫就会自己送上门吗？”

“不会，我当然知道不会，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，现在只要我一闭上眼睛，我就能看到文文的笑容，就像是她还陪在我的身边一样，可是我一睁眼，事实就不停地在提醒我，文文已经离开了，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。”

祁靖琛直直地看着慕斯的眼睛：“你之前还跟我说，你一定要找到肖枫，然后好好给他一点教训，这才不过几天，你就已经坚持不住了，你真的对得起姜文文吗？”

他转身对钟嘉琪说：“嘉琪，你帮我在到慕斯的酒柜里拿瓶红酒。”

钟嘉琪什么都没有问，听话地拿了一瓶红酒，还拿了一瓶最贵的。

祁靖琛打开之后，一口都没有喝，把整瓶的红酒都浇在了慕斯的头上：“你现在清醒了没有，要是还没有的话，那我就接着倒，反正你的酒柜上还有那么多的酒，你总是会醒的。”

慕斯一点一点地把脸上的红酒擦干净，眼神也一点一点变得冷厉起来，他伸手都没有说，只是看了祁靖琛一眼，之后就走进了浴室。

听到浴室里的水声，祁靖琛的心才微微放下了几分，看来慕斯已经把他的话都听进去了。

祁靖琛打电话叫了给钟点工，慕斯家里现在比狗窝都要乱上几分，好在钟点工收拾的动作很娴熟，这个房子很快就焕然一新了。

慕斯很快就从浴室里走出来了，祁靖琛淡淡地开口说：“你现在清醒了吗？”

慕斯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一声：“醒了，之前是我太没用了，肖枫现在还逍遥法外，我竟然先开始堕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