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船舱前,我隐约听到了小姑娘自责的声音:“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啊?”

应该是说给纪云州听的。

但我回舱室的理由却不是找托词,这一整天我身体都有些不舒服,这会儿胃里那股子酸涩劲又涌了出来,为了不再次闹出洋相,我悄悄地去了洗手间。

门外议论纷纷,我猜灯光秀快开始了。

调整之后,我快步出洗手间,谁知刚走两步,迎面竟撞见了纪云州。

正在打电话。

我本想若无其事的走过去,没想到人刚经过他身侧时,便听到了男人口中发出的冷嗤声:“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
我立即顿足,视线掠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时,又听到他说:“在京港时忙着跟我的老同学打好关系,来到这云城后,又搭上了其他医院的牌面,沈医生这一天到晚倒是够忙的。”

搭上?忙着?

我默默地看向纪云州,这几天挤压的怒火在一瞬间涌上心头。

先前我看在大伙儿还在出差的份上一忍再忍,怎么着,让他纪云州觉得我是没脾气了?

想到这,我理了理袖子,面无表情道:“我是没法跟纪医生比,专宠一个,走到哪带到哪里,给我感动得差点儿给你送专情牌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