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无奈地扶起箱子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一只滚轮居然摔掉了。

天公不作美就罢了,还遭了人工事故。

我怔怔的看着缺了一只滚轮的行李箱,默默地叹了口气。

这边,网约车司机表示落客平台车辆太多,让我沿着出口路线往前走一段。

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,我便拖着残缺的行李箱出发,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网约司机的电话一直没打通,等到我的双手冻的快失去知觉时,却看到了对方已经取消订单的消息。

电话也打不通。

我莫名其妙的被晾在了半路上。

头顶纷纷扬扬的雨夹雪像是掺了冰碴的纱帐罩下来,耳边是云城呼啸的夹杂着一股江腥味的风,我呆呆地站在原地,睫毛上的水珠将眼前光斑折射成扭曲的光斑,脚边是那只滚轮的行李箱,狼狈到我几乎听到了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。

机场叫车本就不易,我这个不前不后的位置想叫车更是难上加难。

我在风雪里等了足足半小时。

等人到酒店时,我整个人已经被冻迷糊了,原本以为洗一个热水澡就能恢复体力,可没想到的是,洗完澡后非但没有好转,反而更难受了。

额温枪显示三十九度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