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十指不自觉的握紧又松开,心却像是悬在半空,惴惴不安的。

强压住不安的情绪后,我悄悄地咽了下口水,固执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下一秒,只听“嗤啦”一声响,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,在纪云州指尖被撕成了两半。

我连制止的机会都没有。

看着一分为二的离婚协议,我窝在心口的火气蹭的一下涌了上来,语气不快道:“纪医生这是做什么?”

纪云州平静地看了我一眼,懒洋洋道:“沈医生这么着急离婚,是又找到新的跳板了?”

跳板?

我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调,再联想昨晚在X-club的场景,回应道:“不过是遂了纪医生的意,早点给你身边腾出个位置罢了。”

阴阳人是吧,我也会。

“是吗?”男人漫不经心地睨了我一眼,随意道:“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沈医生这般善解人意啊?”

男人尾音里夹着一丝讥诮。

换做以前,我也许就忍了,但时至今日,我也不会再做那个软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