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,梁皓渺话锋一转,问:“笔试如何?难不难?”
我刚准备回应,就被身后的八卦声打断了。
“现在的小姑娘了不起啊,靠着有点姿色就走关系,哎,我们准备了那么久,看来要泡汤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毕竟傍上的是神外专家,半条腿已经迈进京协咯!”
我想着纪云州关切询问郑欣然的场景,像是被人挖开了心窝,又泼上一碗老陈醋,又酸又涨的。
纪家家风严格,特别是三年前的那场医闹之后,纪云州更是严于律己,不给任何人抓住话柄的机会,婆婆为此没少对我三令五申,而如今,这个男人竟为了一个郑欣然,不惜从住院部赶过来。
再联想这三年来我跟个佣人似得跑前跑后,送吃送穿,每次都鬼鬼祟祟的模样,挺滑稽的。
他有心呵护她,自然不在意外界的眼光,而我,无非是占了一个纪太太的位置,空有虚名而已。
“不用听这些流言蜚语,”梁皓渺见我沉默不语,安慰道:“京协的笔试向来公平公正,沈小姐你可以的。”
你可以的。
我默默地咀嚼这几个字,抬眸看向梁皓渺,只见他眉眼含笑,神色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