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特意压低了声音，往昭阳那边凑了点。

“哎，阳哥，我刚听说……那个咱们经理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，直接被客户怼了，说他那个PPT做得连小学生水平都不如，太搞笑了！”

小刘一脸兴奋，小眼睛瞪得溜圆。

“听说那客户当场叫了服务员，要了纸笔，手画了一页新的出来。周经理那脸啊，当场就跟猪肝一样，啧啧，谁叫他平时太自以为是！”

小刘说得眉飞色舞，压着嗓子继续道：

“别说，咱们那客户还挺专业的，听说是业内有名的狠角色。估计也是看不惯他那副端架子的劲儿，才这么不给他面子。你说这要是换成你去应酬，绝对不会出这种事，对吧？”

昭阳闻言淡淡一笑，手中的笔微微停顿。

“别拿我瞎比，周经理可是领导，我们跟客户打交道的规矩还得学着点。”

他嘴上推辞得圆滑，但小刘显然没打算收住。

他往昭阳的方向更凑近了一些，声音压得更低：

“阳哥，你这么说可就虚伪了啊。全公司谁不知道，那客户刚开始就看好你，可惜人微言轻，硬是被周经理截了胡！那什么……听说上回大客户的应酬，他……”

小刘话音未落，突然戛然而止。

他原本还凑得近近的脑袋猛然往后一缩，脸色猛地变得煞白。

昭阳察觉到小刘表情不对，微微一侧头，瞥见了小刘目光的方向。

只见周明正站在他俩身后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，一张脸黑得快滴出墨来。

“周经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