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放想起刚刚刘景天的举动,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瞟了刘景天一眼,“难道你还要我感谢你不成?”

刘景天语噎,把最后一个洗干净的碗放在碗架上才说:“我哪敢啊,我啊,只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
周放说:“那就做戏做全套,你送我姐回去吧,大晚上的不安全,我就不送了。”

“你不说我也送。”刘景天摸着后脑勺笑了笑。

紧接着他“哎哟!”了一声,然后有些急地说:“周放你家有毛巾不?!”

他都忘了他刚刚洗完碗手上全是水了,这一摸,头发脖子上全是水。

周放一张冷脸都忍不住笑了,接着他憋住笑意:

“没事,风一吹就干了。”

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倒是轻松多了,也许是因为那顿饭,也许是因为话说开了。

顺带还聊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,刘景天在熟人面前是个开朗的人,又是新闻系毕业,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被他说得绘声绘色的,周妤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停下来过。

“野哥,你这么晚还不回去嫂子不会骂你吧?”废品站里,谢老六看着还在捣鼓空调的顾野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