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说的我现在就想吃了。”
两人正聊得欢,闻哲的手机又响了,一看竟然是“张鹤寿”!闻哲看看表,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,这么晚了,他来电话是有什么事?
“琪琪,我不跟你聊了。张鹤寿的电话进来了。”
“哼,这个老头,真会挑时个!你接吧,不过接完了要回我电话,不然我睡不着的。”
“好!”
闻哲挂了安琪的电话,接通了张鹤寿的来电。
电话刚接通,那头就传来张鹤寿急促又带着压抑的声音,完全没了白天奠基仪式上的沉稳,像是被什么事逼到了墙角。
“闻主任,实在抱歉,这么晚打扰你,但我这边……实在是麻烦事很多。”
闻哲心里一紧,连忙走到沙发边坐下,语气瞬间严肃起来,说:
“张总,您别急,慢慢说,出什么事了?是证券会那边有事?”
他能清晰听到电话里传来张鹤寿刻意压低的呼吸声,显然他很焦虑。能让张鹤寿这样的大佬心焦的,可不是小事。
“我还没有去证券委。我本来想着连夜找咏平谈,让他把挪用的资金尽快还回来,再写份书面说明,我对董事会说明一下,再去证券委说明,这事就算先压下来,后续再慢慢整顿总部。可还没有开始谈,就来了几个年轻人,说是请我喝茶。”
张鹤寿的声音里满是疲惫,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愤怒,
“就是几个‘三代’之内的衙门,说是咏平的朋友,让我别为难咏平。想不到,丁咏平竟然挟外人以自重!”
“张总,那些人估计是分到大数据运营基地‘干股’的吧?”
“肯定是了,无得不起早。这些人,不是靠背景到处敲竹标杆、打秋风么?”
“张总,谁在挑头干这事,我是说找您‘喝茶’的人?”
“贶继武,是为头的,还有几个什么人。唉,不同官场过于密切,更不同什么‘掮客’往来,是我的原则。可是,丁咏平都忘了!”
闻哲眉头皱得更紧了,依稀在什么地方听过“贶继武”这个名字,但既然同郑国泰联系在一起,就不是等闲人了。
“张总,您打算怎么办?”
“哼,他们脸上笑嘻嘻的,意思却是威胁我,说要是我敢动咏平一根手指头,不仅四九城公司的业务要受影响,就连维多利亚总部对接大陆的项目,他们也能想办法搅黄。”
张鹤寿的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,
“我活了七十岁,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?可这次……他们太肆无忌惮了。咏平现在躲着不见我,公司里的人也因为那些人的威胁,不敢跟我说实话。我本来想找证监会的老朋友帮忙,可朋友说贶继武已经打过招呼,这事他们暂时不方便插手。
“怎么办?哼,顶多放弃在国内建运营中心,挪到境外去建;顶多把四九城公司降格为一级分公司算了。”
闻哲沉默了片刻,大脑飞速运转。张鹤寿是商界的老前辈,在鲁省乃至全国、海外都有不小的人脉,如今却被逼到向自己求援,可见贶继武等人的势力有多难缠。而且,四九城分公司是张鹤寿集团在大陆市场的重要据点,一旦出问题,不仅会影响张鹤寿的声誉,还可能波及到新区与张鹤寿集团的合作。
“张总,您先别激动。树大招风,您这么大的摊子,别人想蹭您的好处,很正常。”
“我清楚!要是他们只是要点钱,或者想拿几个小项目,我眼都不会眨一下。做生意嘛,让利换太平,我懂这个规矩。可数据中心是什么地方?那是星云集团的命根子!所有核心技术专利、客户信息、项目规划都存在里面,要是让这些阿猫阿狗搅和进去,他们随便删改个数据,或者把技术泄露出去,星云集团就永远不得安宁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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