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闻市长你理解错了,我说的不能说诸葛亮不是他的品质,而是后人的‘诸葛亮情怀’。你读过《柏杨白话版资治通鉴》吗?”
“读过。我知道黄老师的意思。”
闻哲握着手机起身,点了一支烟,在办公室内踱步,说:
“按柏杨先生的说法,自古以来,中国的知识分子许多是假清高,他们沉湎于‘三顾茅庐’的神话中而不能自拔。许多人自视甚高,虽然向往官场,却希望如诸葛亮一样,有‘明主’三顾求其出山入仕。而羞于毛遂自荐,认为那样没有面子,掉了身份。其实就像古诗上说的,‘翩然一只云中鹤,飞来飞去宰相衙’。”
黄瑞庆哈哈大笑说:
“同你聊天就是痛快,一点就透!所以说中国文人大多透着一股酸味,那种酸,就是在羞答答、又情切切、又猴急的极度矛盾心态下形成的。就像急于嫁人的女人,面子上总要表现的不愿意,是一个道理。”
闻哲也大笑起来:
“黄老师,我们两个人好歹也算是半个读书人,你这样调侃,可真不太地道了。”
黄瑞庆说:
“所以说,有时也要学学曹操呀。我们不扯这个,还是说那个位置的事吧。你的不争肯定是对的,但是这个‘不争’也只能是表面上的。
“不瞒你说,我在领导身边,这段时间找他或明说、或暗示、或托路子来说的人,多如过江之鲫呀。以顾书记对你器重,你却从示吐露过这个意思,这就是‘不争’,顾书记对你的印象就更好了。”
“但是该争的时候,该向领导说自己意愿的时候,也是要说出来的。只是这机会要把握了。这样,后天书记有个活动,去看望几位长宁书画界的老前辈。你是书法行家,我来跟领导说,让你也参加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