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兰克教授猛然坐直,目光死死锁定舞台上的苏灿,呼吸急促——他从未想过,一个年轻歌手,竟能用声音创造出如此浑然天成的舞台效果!

“这不是在唱歌……他在用声音演绎一场人生!”

有华夏观众攥紧衣角,手心满是冷汗,低声呢喃:“天啊……这才是我们戏腔的最高境界……”

海外观众则头皮发麻,他们或许无法准确理解戏腔的技法,却能感受到那刻骨铭心的情绪——痛苦、遗憾、挣扎,蕴藏在每一个尾音的震颤中,如幽魂低语,直刺人心。

接下来,苏灿的声音低了下来,仿佛叹息。

[酒桶啊。]

低沉而空灵,仿佛一下子跌入幽暗深渊。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冷,剧院里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

台下观众猛地绷紧后背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。

然后,苏灿的嗓音微颤,转回正常的唱法。

[她这次可是没能说得上话。]

[她笑着哭来着。]

[你猜她怎么笑着哭来着。]

[哭来着。]

[你看她怎么哭着笑来着。]

这一句“哭来着”,最后一个音轻轻一颤,尾音在虚空中回荡,带着缥缈的悲凉和无尽的遗憾。

苏灿的声音仿佛不再是从喉咙发出,而是从灵魂深处淌出,脆弱却又坚韧,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神经。

这一刻,整个剧院陷入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