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着水杯,长腿迈过来,身上还是刚才那身衬衣西裤,开了一下午会还没来得及换,身形倜傥修长,眉目染上些疲倦。

黛羚那张脸面积本就不大,如今贴上两枚不小的创可贴,能看到的所剩不多,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失了焦,望着书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吊带睡裙的肩带不知何时掉落,松松垮在胳膊上,昏黄的台灯下像鸡蛋一样光滑,让他一瞬的欲望又上了身。

对男人来说,她此刻有多么赢弱勾人,她似乎并不自知。

白天她泪涟涟的样子让他心里几番涟漪,怎么都没法消火。

这种情况下要她,算不算禽兽?他竟在认真思考。

两根手指将她手里的书夹走,扔到床头柜上。

黛羚立即从沉思中清醒,抬头望着那人雾一般的眼神,整个屋子只剩他们的呼吸声。

他将水杯递过来,冷冷命令她,“把药喝了,还热。”

黛羚接过杯子,闭着眼将那苦得不行的消炎冲剂喝掉,差点吐出来。

昂威专注看她喝完的过程,将杯子从她手里抽走,转身说去洗澡,便一路边脱衣服边进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