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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城出去往北一百多公里的地方,大片的山脉在远远的当着背景,前面是一大片荒野。

这里只有一条土路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。

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,只穿着一个大花裤衩儿,赤脚走在路上。

他来回看着,眼里的绝望和痛苦,顺着眼泪往下躺着。

一个大男人,在无人的狂野里,嚎啕大哭。

“我招谁惹谁了,啊……呜呜呜……嘎哈玩意啊!呜呜……劫道就劫道呗,给我扒精光嘎哈啊……呜呜……”

“这是哪儿啊……”

“哈城在哪儿啊……”

“呜呜……”

“我想回家……”

“姐夫,爸、妈,姐姐,我想回家……我不知道我在哪儿,我丢了……”

“呜呜……”

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张贵武。

他坐着倒骑驴,从江边绕道,结果就被几个人给劫了。

他也不认识这些人,都带着帽子口罩,把他捆上蒙着头就扔到了车上,把他拉到这里后,就把他的衣服都扒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