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音笔里的全部录音,一一播放,一字不落。

“病情严重的那份病历,才是年老爷最真实的身体情况。”

“我预估,他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的寿命。”

“都是年老爷授意我弄出两份病历的,不然我怎么会做这种事。”

“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……”

年彦臣沉默的听着,喉结时不时的上下滚动。

当播放完毕之后,四周静得近乎诡异。

只有年彦臣粗重的呼吸声。

很快,他再次按下开关,将录音再播放了一遍。

只是听到一半,他实在是承受不住,手一松,录音笔掉在地上。

然而录音还在放,声音回荡在客厅里。

“够了,够了!”年彦臣额角突突的跳,暴起青筋,“不,我不相信,这不可能……我怎么会从头到尾都不了解父亲的真实病情呢?我怎么会从头到尾都被父亲隐瞒着呢?”

“医生是我请来的,为什么还要和父亲一起骗我!就算是病重,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啊!”

“假的,这是假的对不对?郁晚璃,你从哪里得来的录音?不,不对,谢景风!”

年彦臣猛然抬头,看着谢景风:“你威胁了主治医生,是不是!这番话是你逼他说的!你就是为了帮郁晚璃洗清他父亲的冤屈!”

“你们,你们……”他的手指着他们两个,在郁晚璃和谢景风之间,来回移动,“联手骗我,挖坑做局,等我落入你们的陷阱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