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乘务员拿着喇叭喊话,那嫂子一个激灵醒过来:“妹子,是到宝仓了吗?”
“是,嫂子,你也是去宝仓吗?”
“我男人到宝仓来挖矿好些年了,前天我接到电报说他的矿区感染上老鼠瘟,他没救过来,走了。”
阿香听到这心更是揪紧得厉害,陆舰所在的地方不正是发生了鼠瘟。
下了火车走出站台,阿香才发现有十几个人都是跟她一道走出火车站,每个人情绪都极其低落。
好些个人都跟那嫂子一样哭肿了眼睛。
互相一打听才知道都是从各地来接自己亡故的亲人,有夫妻,有兄弟,有姐弟…
而且他们去的地方跟自己都是同一个位置。
部队安排了专车过来接人,负责人手上有一份死者名单,核对来者介绍信后才能上车。
阿香看着那负责人在看了她的介绍信后,又在死亡名单上勾了陆舰的名字。
她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。
陆二山跟她说陆舰出事时,她想着顶多是病了,或者是受伤了,她根本就没敢想这已经是阴阳两隔。
如果知道上回在扬水坝的打谷场是最后一次见面,她一定会高高兴兴送陆舰上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