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人在府中,定是没有生还的可能。

陆知珩总觉得耳边时不时传来呜咽声。

抬头一看,那站在屋顶上,瑟瑟发抖之人,不是姜晚又是谁?

此刻,姜晚面色惨白,身上的衣物湿的彻底,双臂抱在一起,身形摇摇欲坠。

她显然也瞧见了陆知珩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姜晚出声,声音有几分虚弱。

不久前,攀到房顶已将她力气耗尽,如今早已使不出来一点力气。

“晚晚,莫要害怕,张开手跳下来,我接着你。”

姜晚垂眸,看着那来回晃荡的船,心底有几分犹豫。

这小船,又能坚持多久?

说不准自己刚一上去,这小船便被这急流给冲散架了。

自己不还是死路一条?

只是……

如今继续在这上面耗着,也是死路一条,倒不如赌一把。

想通了这点,姜晚闭着眼睛,慢慢卸了手上的力道。

直到她落入一个略显冰凉的怀抱,这才有些恍惚地睁开眼。

她,获救了?

“外祖父他们,往山上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