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父痛不欲生。

他现在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。可他又不能动,担心自己的任何行为都会触怒傅砚修。

让他对自己的儿子下更重的手。

可打在韩松身上,痛在他心里,他宁愿傅砚修打的人是自己。

他这个做父亲的,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的看着呢?

傅砚修攥住韩松的手,“你盖林玖宁的一只手残废,我让你两只手,从今往后都没法动弹,怎么说,都是你罪有应得吧?”

韩松很想摇头,可他像是散架了的身体,牵一动就会发全身,整个人都会痛的死去活来。

他根本不敢动,只有眼珠在疯狂的左右转动,像是在模拟摇头。

傅砚修视而不见,忽然用力的将韩松的手反拗。

韩松立刻浑身颤抖地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尖叫,撕心裂肺程度让韩父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到了地上。

韩父几乎是本能的直接开始给傅砚修砰砰的磕头。

他做不到,他真的做不到看着儿子受苦受难,疼成那样,一句话都不说!

“傅总,我求求你了,放过我儿子吧,我儿子真的知道错了,他现在变成这样就已经是罪有应得了,你就废了他一只手好吗!?”

“到时候我再另外赔偿林小姐其他东西,想要什么我都能给,哪怕是韩氏的股权,只求你放我儿子一马,求求你了,他再受伤的话会死的!”

韩父老泪纵横,“我求求你了,实在不行,我的双手赔给林小姐,你废了我的双手吧!”

傅砚修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,“韩伯父,你儿子在16楼,想把林玖宁置于死地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,要放她一马呢?”

“如果不是她运气好,”傅砚修的目光落在了韩父上,“如果不是她身手了得……她就算没有因为掉下16楼受太重的伤。”

“也会被你带去的6个打手,打成重伤吧?”

韩父愣住,原来傅砚修连这个都调查清楚了,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把年纪,傅砚修刚才进门,估计就对他动手了。

折了韩松的左手,接下来,就该轮到右手了。

已经疼到麻木的韩松,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感觉了,但再次被扭断另一只手,还是直接疼的昏死了过去。

韩父也是不管不顾的起身开始按下呼叫铃,想把医生给叫过来,给自己的儿子进行抢救,否则他真的担心自己的儿子会一命呜呼!

韩父实在忍不住,“傅砚修!你欺人太甚!如果我儿子有任何闪失,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,也跟你没完!”

“儿子,儿子!”

韩父跌跌撞撞的趴在了床边,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