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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。
文鸢的信被拆开,里面薄薄的两页纸,像是告别又像是话家常。
结合文鸢如今的下场,读来有些荒凉,
‘离家一年,不知胞弟可否长大?’
‘城南破寺往南十米,荒野中,有白银十两,可供母亲生存。’
‘孩儿远游,不能跟前尽孝,还望母亲原谅。’
语句说来正常,细想又觉得不对。
凌锦意指着第一句,“离家只有一年,胞弟怎会长大?内务府册子上记着,文鸢单单进宫就已两年,想必是插进来的卧底。”
“还有这一句,白银十两怎么供母亲生存?”
唐汐儿读了两遍,挑出刺来,“破庙往南十米,也不可能是荒野。”
凌锦意细细的将这两句画出来,“所以,此话另有所指。”
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,想着其中代指指什么?
刚到慈安宫的如意端了杯茶水上前,多看了信纸一眼,随即收敛起来。
凌锦意恰好捕捉到这枚眼神,叫住离开的她,“如意。”
“太后吩咐。”
“有话直说,错了,我也不会怪你的。”
如意起身,凑上前来指着全白银十两四个字,“以前住在内务府,有姐妹收到家书,上写着邮来款项十文钱,当时奴就疑惑,区区十文钱做贴补用实在太少了!”
凌锦意看她神情,一勾嘴角,“实则为十两银子。”
“太后圣明。”
这下轮到唐汐儿迷茫了,她并不其中的意思。
凌锦意指着里面的数字,解释道;“此信流经太多人之手,难免会有人拆开查看,当人看到白银千两,动了吞并之心,便会前往破庙挖掘。文鸢便学着将所有的数缩小百倍,就算人动了十两的心思,距离不对,也挖不到银子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唐汐儿指着开头离家的年岁,“离家一年,便是明示其母。”
“没错,真是个聪明的女子。”
凌锦意将信纸一翻,看着上面的地址,“明日出宫走一趟,见了她的亲眷,便知道此人在何处当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