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瑶不用吩咐,立马端上来一杯热茶,又接过了他的袍子。
坐好、喝茶、袍子挂起、宫人避让,一起自然到如流水般顺畅。
萧景城润了润嗓子,“曹玉安来了?”
凌锦意抬了抬眼皮,看向折子,“没错,计划有变。漕帮率先找上门来了。”
“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。”
“萧丞相,你抗旨不遵!”
萧景城尚在沉思漕帮意图,一愣,反问道:“什么?”
“我让傅宏给你传话,让你来官驿找我,为什么提前去了崇安寺!”
男人一笑,“是为了此事?”
她冷哼一声,“少拿些借口搪塞我!我不会被你忽悠的!”
萧景城垂眸,嘴角露出一丝笑,声线优雅,“没有借口,亲卫军傅宏言不达意,险些误了太后与微臣的大事,理应拖出去斩了。”
“……”
凌锦意瞪着双眼,看着面前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。
瞧瞧,这说的是人话吗!
门外,傅宏突然当个喷嚏,全然不知他萧哥把他卖了。
凌锦意扶着额头,吐出三个字,“算你狠!”
“曹玉安前来,找了什么理由?”
“他是来告御状的。”
凌锦意将案件大致叙述了一遍,隐下了最后怪异的举动,随之问道:“这个张庭和张兴有什么关系吗?这个案件是真实发生的?”
“张庭年约四十出头,乃张兴的堂哥。”
萧景城随口回了句,认真思考的船只策反一案,“这个案子却是发生了,路段就是在宁都府,萧家的眼线曾与我讲过,只是……”
女孩点头,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只是这个案子不起眼而已,百万两虽多,对于曹家也不是割肉剜心的程度。
至于那个义子,在漕帮的存在感也不强。
按常规来讲,漕帮会将此事压下,秘密调查。
一个靠收保护费起家的黑帮,并不信任朝廷,出了事,都会秘密解决。
这次却闹这么大,还要告御状?
“八成是在给朝廷下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