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待到自己所念的公孙宴多少有些失落。

应当是自己没有说清楚,以至于卫姑娘没有听懂。

下次——

嗯,下次他一定要说清楚,好让卫姑娘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。

短暂的寒暄过后,卫姮看出来公孙宴是强撑着身子同自己说话,遂劝公孙宴先回屋歇息。

公孙宴摆手,小声道:“我不累。”

又问夏元宸,“表兄累吗?”

这回,卫姮的视线总算落到了夏元宸的脸上,细细打量着,心里更是暗自思量。

不错。

三爷也瘦了些,但气色尚可。

唇色也不错,颇为红润。

穿着素青色的长袍,站在屏风边是玉树兰芝,宛如山中青竹,矜贵且从容。

很是欣赏入目。

“姮,见过王爷。”

飞快打量过后,卫姮笑盈盈地行礼。

“起来吧,不必多礼。”

夏元宸低声,寥寥几句看似四平八稳,唯有他自己心里方清楚,里头含着许久未见的思念。

又对公孙宴淡道:“先入座吧。”

她一路奔波,多少也是有些累的,坐下再叙旧也不迟。

公孙宴随即也反应过来,立马侧身请卫姮去暖阁里,俊颜微微泛红,羞涩道:“卫姑娘请到屋里坐。”

是他的疏忽,见着她一时高兴,倒忘记了请她入座。

进了暖阁,夏元宸示意卫姮坐到炕头上,卫姮还想推辞,公孙宴道:“卫姑娘,炕上暖和。”

“你方从外头回来,身上寒气重,可不能马虎大意。”

自个则主动搬了张圆椅,坐在了下方。

卫姮见此,看向夏元宸。

夏元宸微微一笑,“坐吧,且是相熟,无须过多拘谨。”

初春沏到热茶进屋,奉完茶后,行完礼又悄然离开屋子。

她还想到外头伺候着,同样站在外面的血七道:“去耳房坐。”

没有过多的交流,说完便目不斜视站定好。

淡漠到好像他刚才从未开过口。

初春看了眼旁边的耳房,应了声“是”,依言去了耳房坐着,等卫姮出来。

耳房是生的炭火,放下帘子后,热气腾腾到让初春的身子开始暖和起来。

前庭客院里的茶水间有些远,需得穿过月洞门才能入客院内,一路走过,寒风冽骨吹到手脚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