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衣裳,为何点缀羽毛?

还有那下裙的颜色,为何又五彩斑斓?

粗粗瞧一眼,好像一只——花花绿绿的锦鸟服。

卫姮是被谢氏的形容给逗到笑起来,“伯母好眼力,这衣裳还真是鸟服。是我在特意让初春和桃姨娘赶工制成的呢。”

桃姨娘还在东厢房里没有走呢。

她本是要走的,结果宗妇来了,她一个姨娘,还是大房的姨娘,可不敢在宗妇面前露面,躲起来不妙。

这会子听到宗妇说衣裳丑如锦鸟服,吃着酸果子的桃姨娘很是认可。

可不就是一件丑丑的锦鸟服么!

那可是宫宴啊,她都不知道姑娘为何如此想不通,要穿得如此丑陋的衣裳。

想不通,桃姨娘也不敢问。

全寄托希望于宗妇身上,希望宗妇可以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劝退姑娘要穿这衣裳进宫的决定。

哪知——

她听到宗妇声有笑意,道:“不错,你准备周全,倒让我无用武之地了。”

桃姨娘:“……”

唉。

她还是吃酸果子吧。

主子们的事,她一个奴婢思不透。

“侄女也是多亏了方嬷嬷的指点,这才想到用该法子。”

卫姮笑盈盈地挽了谢氏的臂弯,扶着谢氏上座,“侄女又让您和伯父担心了,此次入宫,侄女会多加小心,只吃只看,绝不多说半个字。”

除非圣上、贵妃点了她,让她上前说话。

十有八九,真会有这一关。

卫姮都不敢告诉谢氏,自己极有可能在给宫里的凌王或煜王治病、解毒。

说出来,只会更让两位长辈担心。

谢氏纵有不放心,也没有办法抗旨不遵。

听闻卫姮是得了方嬷嬷的指点,谢氏心里头的不安方消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