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世,换个活法了。

卢氏找她麻烦,她还想找卢氏算账呢。

重生回来,她哪能让卢氏再折磨自己呢。

“别担心,你家姑娘想通了,以后再不受那些窝囊气,沉寂三年,该让大房的人知道谁才是侯府真正的主子。我且再睡会,养足精神好以应对大夫人。待碧竹回来再唤醒我。”

折腾这么一会儿,虽说出了口恶气,可到底是元气不曾养好,这不,没一会儿便精神不济了。

初春连忙伺候卫姮歇息,“好,姑娘快睡吧,奴婢守着姑娘。”

不管大夫人如何为难二姑娘,她和碧竹都会陪着姑娘。

卫姮这一睡,足足睡了一个时辰还有多。

直到碧竹回来,她还没有醒来。

初春怕耽搁卫姮正事,小心翼翼喊醒了卫姮,“姑娘,姑娘,碧竹从外头回来了。”

只是轻轻一喊,卫姮便睁开双眼。

敷着湿帕,卫姮听碧竹道:“李婶说她家小儿子冬生一直盯着济世医馆,暂时没有听到些什么。还说姑娘且放心,她冬生别看才八岁,但记性好,人也伶俐,去济世医馆也不惹人留意,比她自己过去更妥当。”

说着,又从荷包取出银票,“……银钱李婶不收,都差点和奴婢急了。说您是主子,对她家有天大的恩,三年来头回让她办事,她要收钱,家里男人能立马休了她。又同奴婢保证,她家要没办好您的差事,全家提头来见您。”

李婶和马厩里喂马的李叔是两兄妹。

李婶的男人和李叔以前是卫姮父亲手下的兵,都因伤了腿才回家,而李婶家男人世代仵作,在大理寺谋了个职,重新老本行,没有跟着卫姮在卫府当差。

前世,李婶的次子冬生便是卫姮在南方八家丝绸铺的总管事。

很是能干,且极为忠心。

让他去盯紧医馆那边,倒也放心。

但不能让李婶一家替她白办事,连个跑腿钱都赚不上。

卫姮想了下,道:“库房里我记得有两支百年老参,回头取一支包给李婶。”

倏地,靠近听澜院边的竹树,传来几声鸟啼声。

卫姮眸光微亮,是李叔的鸟哨声。

是行军午夜暗语。

杏儿想今晚见她。

看来这几日关在柴房里的杏儿很是不好过,才会如此着急见她。

且让她再急一急。

卫姮笑道:“去告诉李叔,再晾杏儿三天。”

……

听澜院,竹林小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