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妙音的去处是定了,还有长房长孙卫文濯。
老夫人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自己抚养过的长孙,有心想在宗子面前隐瞒一二,只让卫妙音出来扛下所有罪责。
哪知——
“还有濯哥儿,老夫人依您之见如何责罚?他唆使庶妹做出此等道德败坏的丑事,四姑娘既处罚,身为主犯的他怎么个罚法呢?”
有心想护一护的老夫人很是艰难地询问,“儿郎知事晚,要不,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?”
听到卫宗源脸上的笑意深了许多。
“濯哥儿在上京素有才名,还是在书院也颇得夫子们的欢喜。我听闻他还时候流连烟花之地,抛百金只为博那些长袖善舞的女郎一笑,知事晚的儿郎应该没有文濯这般雅致。”
“更何况,濯哥儿十七岁中举,乃少年成才,可比我当年中举还早两年。”
一番话说到老夫人不禁湿了眼眶啊。
是啊!
长孙如此聪慧,为何突然间长歪了呢?
她到现在还记得喜报送来的那日,阖族沸腾,族中人人都说他们大二房将要出一位状元郎,说不定她这个祖母有朝一日还能封上诰命夫人呢。
多好的儿郎啊。
怎么会走了歪路呢?
老夫人擦擦眼角,“守宁啊,你说濯哥儿当真同老昌王有往来吗?”
卫宗源道:“我已差人在王府外面守着,就等文濯出来了。 ”
微地顿了一下,又道:“只是不知他有没有命出来。”
上次观莲宴,云姐儿算计姮姐儿,此事若说没有濯哥儿的身影,他是不信的。
只是那次濯哥儿抽身及时,从中又有老昌王暗里抹去痕迹,他才没有查到实质证据。
这次,可不同了!
三番五次算计族中妹妹,打死都不为过!
……
卫姮是在听澜院的西梢间见了七伯母谢氏。
得知来意后,卫姮垂眸静默了一会儿,笑叹,“七伯母,要不我们赌一局吧,猜猜四妹妹是选择去昌王府,还是去姑子庙。”
“两个选择,由她自个选择。我赌她会去昌王府。”
如果真是如此……
谢氏淡道:“那就是她自己的命了。”
如果不是大房已经出了一个除族的卫云幽,以四姑娘卫妙音犯下的大错,一样会被除族、除名。
又说到卫文濯,“以你七伯父的意思,直接杖责五十,留他一命,送回族中终身幽闭,不得离开渠县半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