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可未从中看出半点好处。”
“真的是这样吗?”
凌云淡淡一笑,眼中有睿智之色,“某承认起初是为了一己之私,但是后面某仔细想了想,却发现这不正是一个让某名声大噪的机会吗?还是由自己的仇家帮的忙。”
“名声是提升了,可是都是坏名声。”
田丰老脸一抽,反驳道。
凌云笑了笑,不置可否,继续道:“当时在场的都是名士,所以卫家愚弄的只能是些无知的平民,但对于那些才学饱实之士来说,却不过是欲盖弥彰的玩笑罢了,尤其是那些名门士子,更不可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。”
“主公天真了,主公与卫家作对,而豪门世家本是一体,主公伤了卫家利益,就是牵动了其它豪门世家的利益,所以哪怕是主公得理了,那些名士也不会来投奔主公的,反而还会联合起来,打压主公。”
田丰摇了摇头,觉得自家主公并没有认识本质所在,他们是寒士阶层,所以不管他们做的是否得当,触及了卫家,又或者其它的名门世家,都会受到其它世家的一致打压,这无关乎什么,有无利可图,这是两个阶级的战斗,名门排挤寒士,寒士不得重用,这就是汉朝寒士的处境,令人堪忧。
所以即便那些名士们知道了真相,那又如何?他们为了自家身后家族的利益,为了抵制寒士对世家的威胁,他们得知了这个消息后,只可能更不来投凌云。
这也是田丰为什么说凌云天真了的缘故。
凌云淡然一笑,自嘲道:“元皓认为某即便不得罪卫家,那些眼高手低的名士会来投靠某吗?”
“这”
田丰哑然无语。
“不可能投某,对吧。”
凌云嗤笑一声,“他们门第之见已经根深蒂固,所投者是谁,都不可能是他们眼中粗鄙莽夫的我,某又何必要看这群名不副实的名士的眼色呢?”
“那主公的意思是,寒士?”
“正是寒士。”
凌云平淡道:“自古英才出寒士,寒士还有许多才可堪大用之人,却因为门第之故,不受待见,才能无法发挥出来,而现在某的名声一传出,虽是恶名,但是在智谋之士眼中,只是卫家的小计耳,所以有志有才者,定会来投某,至于那些看不出来是阴谋的,则才不可堪大用,不要也罢。”
“元皓以为如何?”
田丰沉吟着,捋了捋胡子,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味,但是他又无法反驳凌云的话,田丰只能无奈道:“主公所见,某某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评价,只是这传言一出,却是失了民心啊。”
“民心?”
凌云不屑一笑,“某所治下,百姓安居乐业,至于其它地方的民心,待某攻克之日,被某治理得当,当地民心自会向某,况且大汉治下,除了某这,百姓大都食不果腹,衣不裹体的,又谈何什么心思去关注这些小事呢?大都忙于生存大计去了,所看者,无外乎是些闲汉一类,至于门阀世家,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呢?所以没什么可虑的。”
话已至此,田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既然主公想的那么透彻,田丰也不打算瞎掺和什么了,而且主公说的也不无道理,有理有据,自己也多少有些信服。
“主公,卫家事谈完,现在来谈谈祺奴的事吧?”
“祺奴?”
凌云愣了愣,有些奇道。
“不是给打退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