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知道，一切之所以能如此顺利，不仅仅是因为叶天弄明白了周娆的所有隐私，更因为，叶天有着极为高明的审讯技巧，三言两语，就直接击垮了周娆的心理防线。

这样的手段，哪怕是他这位老警员，都有些自愧不如。

只是，他不能理解，叶天这样的年纪，为何会有这样的本事。

而且，看叶天的样子，似乎审讯人对于他来说，并不是一件什么太过麻烦的事情一样，而是有过极为丰富的经验。

这一切种种，着实让民警老段觉得遇上了高人。

“水云间的每个包厢里面，的确都安装了摄像头，不过我发誓，这些摄像头真不是我授意安装的，我只是替他们管理水云间会所而已。那些摄像头，都是一个叫万中的人装的，拍摄下来的视频，也都被他拿走了，具体做什么用，我也不清楚。这次水云间会所出事后，现在那些摄像头不见了，应该是万中见势头不对，在水云间会所被封后，悄悄潜入进去拿走的，怕被你们发现。”

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？”

叶天望着周娆，目光恍若是冷冽利剑，直刺人心。

周娆沉默少许后，苦涩道：“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，但每次拿走之后，都会给我一笔钱，让我当做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
“万中现在人在哪里？”

叶天漠然看了周娆一眼，淡淡道：“别告诉我你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。”

“我知道，万中有两个家，一个是在江城市区的澜花别墅B4号，一个是在沔阳市的郑家庄，村口第一家就是他们家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为了保险起见，万中应该现在已经拿上东西，离开江城，回了沔阳老家。”周娆苦涩道。

叶天看着周娆，淡淡道：“你确定？这些视频，他不需要交给其他人吗？”

“我们俩之上，还有一个上家，不过对方是跟万中单线联系的，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。这些视频，都是三个月集中转移一次，现在还没到时间，万中应该还没交给他们，但具体交没交，我也不能确定。”周娆坦诚道。

叶天盯着周娆看了看，确定他没有说谎后，看着警员老段道：“段警官，我的话问完了。”

警员老段点了点头，便通知进来几名警员，将周娆向门外押解而去。

周娆双手捂着面颊，泣不成声，泪水簌簌掉落，悔不当初。

“段警官，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