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,郭湘莲留了心眼,刚才被周红渠的无礼就已提醒了她,一见周红渠又要故伎重施,郭湘莲已经退后了一步,“那我先回去了,还有事要忙...”,说完,脚步已经往门口快速的移过去。
尴尬的伸着手,悬在半空,周红渠有些着恼了,嘿,不给老子面子是吧?和你费了半天的口舌,你听不懂吗?
悻悻的收回手,望着一转身已经出门的郭湘莲,周红渠还想开口挽留,嘴巴翕动了几下,张了张,咽了口唾沫,什么都没说出来,郭湘莲已经小跑着不见影子了。
他酿的,嘭,周红渠恨恨的擂了一下长条桌,震的桌上的杂物胡乱的抖动着,这酿们,还挺有个性呢,哼,等着,看老子怎么收拾你。
阳光又向山梁沉了一些下去,从梁溪河上吹来的风,森寒刺骨,腊梅婶的小饭馆里,却是一派义愤填膺。
“狗日的王八蛋...这个周扒皮,真不是个东西。”水爷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,刚才听了郭湘莲的一番话,他重重的把搪瓷茶缸蹾在桌上,气愤的骂着。
太不知廉耻的家伙,连一个宗族的侄儿媳妇都要动歪脑筋...畜生啊。
周老黑的烟杆差点没敲断了,“回头老子就去找他,评评理,研究个鸡儿,扯塔玛的淡...龟儿子就是存心的要摆布人...”,哒哒哒的一边敲,一边直骂,周老黑这几日心里本就郁闷的很,周红渠这鸟人被抓走了,本该高兴,鬼知道,胡汉山又回村了,一回来,就没整好事...真真的气死个人。
“你少说两句,骂有用吗?人家手上有权呢...还是想个别的法子吧...”腊梅婶埋怨着周老黑,她说的倒是很实际,更理性一些,虽然知道周扒皮无耻,但没想到会这么肆无忌惮,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...唉,谁叫人家是周家畈的天呢,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啊,骂能把事骂成不?
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,压抑的怒火在默默的燃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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