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就来了,可你看看你干得都是什么事儿!一把年纪了,说话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,当所有人都是你爹妈,是你公公呢?”
雷嘉厚不发怒便罢了,一发怒,根本收拾不住,怎么戳房春雅肺管子怎么来。
人家还是文化人,骂得人哭都哭不出来,还不用带一个脏字儿的。
骂完了他还不解气,又附赠房春雅一个大白眼才算完。
房春雅要被气死了,她看看在场众人,保姆、保镖之流她直接略过,目光落在陆秉舟身上。
“你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你的母亲?”她瞪着眼睛质问陆秉舟。
陆秉舟垂眸,“妈,雷老师是小雪的老师,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,你那样说小雪,雷老师看不下去在情理之中。而我是小雪的男朋友,就是雷老师的晚辈,这件事,我没有立场开口。”
房春雅气得胸口起伏,嘴唇哆嗦,好半天知道这儿子是半点指望不上了。
她又看向陆秉承,“秉承?”
陆秉承也垂下眸。
房春雅说唐雪的时候,他身为小辈,没法替唐雪指责房春雅。
现在有人替唐雪说房春雅,他也没法开口声援房春雅。
他没有像陆秉舟那样解释,只垂眸不说话。
房春雅最后看向陆振明,不用旁人说,她也知道陆振明也指望不上了。
在场这么多人,还有好几个她的家人,竟没一个替她帮腔,把她气得眼睛通红。
聂教授的咳嗽缓过来了,他缓缓开口,“这位女同志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说,也不了解你们这里的情况,但有一句话我觉得我必须说。”
稍微缓了缓,他才又说,“唐雪同志刚刚并不是瞎跑,而是因为我带了几位客人特意过来找她商谈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,她因为要去见我们,这才去了前面。她虽为女性,但在我看来,她比大多数男同志都经强上许多,还请你不要再用偏颇不正的眼光看她,她不是谁的保姆,也不是谁的厨子。”
房春雅动了动唇,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。
聂教授又加了一句,“我是第三军医大学,聂永辉。”
这下,房春雅是真的说不出话了。
协和医学院的教授护着唐雪,或许因为唐雪是人家的学生,但第三军医大学的教授也跑来护着唐雪,这可就不是因为师徒情谊了。
而且聂教授也说了,他是特意带着一些人,专门赶到这里来见唐雪的。
唐雪何德何能,值得一位军医大学的教授,亲自带人不顾奔波辛苦,前来相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