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送货上门的价格?”唐雪又问一句。
俞厂长点头。
唐雪笑了,“俞厂长,咱们做笔生意,您厂里现在三个大仓库里应该都堆满了吧?这些淀粉我包了,您给我一个最低价,怎么样?”
不仅俞厂长,就连梁建军跟他亲戚都惊讶地看着唐雪。
就算是批发价,这三个仓库里的淀粉加起来也要一百多万,她哪来这么大一笔钱?
退一步说,就算唐雪有这么多钱,她把淀粉全买了干嘛?
这些淀粉要是能卖出去,他们厂子至于因为滞销不得不半停产吗?
面对三人不解的目光,唐雪并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厂长,等他给出答案。
俞厂长皱眉想了半天,开口,“最低,五毛五。”
唐雪只是笑。
这时候梁建军开口,“你们又是人又是车的,给供销社送过去,这不都是成本吗?我们这可不仅是让您免了这些费用,还帮您免了麻烦呢。”
一个供销社一次顶多卸一袋淀粉,他们的送货车出去跑一圈,能卖掉多少?
工人工资、油钱又得多少?
一斤只便宜两分钱,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。
梁建军亲戚也开口帮腔,小声跟俞厂长嘀咕几句。
俞厂长一咬牙,“最便宜五毛钱一斤,不能再便宜了。”
唐雪依旧面带笑容,这时开口,“我不少给,两毛五一斤。”
俞厂长眼珠子都快惊得掉出来了。
外面卖八毛钱一斤的淀粉呢,他们的批发价五毛七,这人张嘴给两毛五?
要不是梁建军在这,俞厂长直接就气得甩手走人了。
就连梁建军都有些惊讶,他看了眼唐雪,很想说她砍价砍得太狠了。
根据讨价还价的定律,人家从五毛七降到五毛,基本是还留有一点水份的,唐雪之前没还过价,她开口还能再压一压。
当然要是人家已经给了实价,那就没法再压下去,最多给面子稍微再抹个零头什么的。
但唐雪这,一开口竟然直接给人拦腰砍。
想了又想,梁建军到底是忍住了,没有拉唐雪嘀咕。
他微抬了抬下巴,跟唐雪一起看着俞厂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