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睡,你会给么,你会骂我在做梦。”
落盏的指尖抵紧在拳心。
眉心也在紧紧蹙着,“你就是在做梦。”
“知道,”靳灼不想再沿着这个越跑越远的话题,语气哄溺道,
“所以现在过来,咱们说说梁依安这事儿。”
落盏低着头,一声不吭。
一滴滚烫的水渍忽然砸在靳灼的手背。
他一怔,抬头看她。
那瓷白清透的一张脸正在落着眼泪,她别开眼,不愿意看他。
靳灼沉默几秒,
拉着她重新坐过来,纸巾拭着她的脸颊。皱着眉,“怎么了?”
他没见她哭过。这突如其来的几滴泪,让他觉得有些慌乱无措。
落盏不愿意他碰,用手背抹了下眼尾。
靳灼的手再次落空。
他眉心微锁,语气却放柔地哄,“告诉我,是我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了?”
落盏擦干泪,冷冰冰道:“你滚。”
她一句话都不想听他多说。
靳灼一怔,看着她的眼睛。
她这双眼睛多好看,偏偏看向他的时候全是锋芒和刺。
还只对向他一人。
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滞住,然后翻滚,“就算没有靳时遇,也有梁依安。反正不能是我,是不是。”
落盏:“是。”
靳灼松开她,径直起身。他双手撑着胯骨,气笑了,
“行,算你狠,”
还以为是训狗,结果他连狗都不如。
“以后再也不来烦你就是。”
再来就是他贱。
落盏还坐在沙发上,就听见了“砰——”的一声摔门声。
他走得很急,也太突然。
就连落在她桌上的手机都没拿。
还有门口那件西装。
落盏就这样坐着,无声地擦掉眼泪。
过了好一会,陈姨才慌慌张张跑进屋子里,“怎么了这是?”
她看着落盏,全身上下也没有凌乱的痕迹,只是她坐着,神情却如此落寞。
陈姨着急忙慌的,“我瞧那个小伙子走了。外头还下着雨呢,他也不打伞,就这样走了。”
落盏脸上没有表情,“让他走吧。”
陈姨还想再问,但是看落盏的表情,又有些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