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整得还挺隆重,也就我这么个‘大度’的未婚妻,”
“这但凡换一个人,都不可能跟你亲自拜访前女友家。”
靳灼坐在驾驶座,没说话。
宽肩撑起西装,衬衫解开两颗扣子,领带松垮地压在衣领之下。
他挽着一截袖子,开着车窗,
他掌着方向盘,单手夹着一支烟。
烟雾升腾。
他说,“跟你,逢场作戏而已。”
这是在提醒她所说的“未婚妻”三个字。
秦丹婳一顿,补完妆才收起镜子,
“欸,知道知道,在她面前不会乱说。”
她像是忽然又想起来什么,又问:
“不过你那抑郁症咋样啊?分个手要死要活的,这几年看过医生了吧?”
靳灼视线落向正前方,眸色黯了几分: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秦丹婳:“……”
谁的话都不听,谁的关心都不搭理,一心铆足了劲往那前女友身上凑。
秦丹婳倒是觉得挺有意思,“我说你这人……”
靳灼视线落向车外。
他眯眸,透过烟雾和凝着水珠的窗户,看见了一身浅蓝色长裙的女人。
她站在街边,白色的外搭,顺直的长发垂在身后。
一个侧脸,冷冷清清,让人挪不开眼睛。
靳灼看见手机上十分钟前落盏发的消息。
【嗯,在家】她说。
如果不是现在看见现在她正站在街边,
身旁还有个男人撑着伞,正往她身上披衣服,他就信了。
秦丹婳也注意到他的视线,偏头望去。
“欸?这不是落盏嘛?你不是说她在家?”
“咦,那男的好恶心,眼神都快黏她身上了。”
秦丹婳好奇心上线,注意力全被街边两人吸引走。
根本没注意到靳灼的眼神凉了下来。
雷雨交夹,他握紧方向盘,眼神沉得像是能剜人的刀。
*
“师兄,还是不用了。”
落盏觉得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让她不适,还是强行地推了下去。
梁依安:“担心你冷。”
“我不冷。”落盏将那衣物还了回去。
她的本意是自己一个人到咖啡店坐坐,梁依安下了车,非要跟她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