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她应下来。
靳灼偏头,在她看不见的那一面,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落盏从小都是外婆带大的,性格安静,算得上冷,不是会主动的人。
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。
如果不是后来靳灼来追她,
这个在潮湿的雨天让她心跳错拍的少年,
大概,也只能永远默默在她心里。
…
滴答滴答,四年前雨点散去,四年后落盏房间里的钟在响。
梁舟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,正是清晨地点。
此时的落盏才刚睡下三个小时。
她有些意外。
因为梁舟从来不会在早上给她打电话。
落盏并没有被吵醒的不耐,只担心梁舟出了什么事:
“怎么了舟舟?”
梁舟那头电话有杂音,应该是还在公共场合,“盏盏,可以帮我个忙吗?”
落盏:“你说。”
“你能去我家一趟帮我收拾行李吗?我临时来这边工作,被一位导演看上,接了一部短剧,”
梁舟敛睫,
“现在短剧爆火,新导演找我拍戏,估计得有一阵回不来了。”
落盏一怔,“你身体还吃得消吗?”
她还记得,当时梁舟离开京城,还是因为靳灼故意把她支走。
没想到这一去,短剧爆火。
拍摄这类型的剧集,工作密集,作息需要完全颠倒。
落盏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这个。
梁舟却摇了摇头,她知道自己挣的是快钱,吃的也是青春饭。
她淡道,“我没事,别担心。”
落盏知道她的家庭情况,两个人其实并不谁比谁好。
落盏,“上午我可以去收拾,行李怎么给你?”
梁舟:“我哥会来。”
梁舟的哥哥,梁依安,落盏也认识。
大她们三岁。
当时落盏和梁舟在京大读本科,梁依安在学校读研究生。
梁舟解释,邮寄行李太慢,正好梁依安这两天出差,
路过她所在的城市,于是捎带给她带下行李。
落盏应道:“好。”
梁舟又问:“订单那边,你怎么样?”
落盏怔了怔,抿了抿唇。
她觉得自己跟这个唯一的好友之间也没什么好瞒的,于是说:
“抱歉舟舟,我可能得毁约了,”
顿了顿,她又说,
“……对面,是靳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