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那个见不得人的怪物,他到底输在哪里?
以前输了是他活该,可现在他到底输在哪里?
他想不通。
周赐看到他掌心流出的鲜血,急得开口,“总裁,你身体本来就不好,保重身体。”
霍砚舟垂下睫毛,缓缓将手中的碎片放开。
他看着已经近乎凋零的花瓣,眼底出现一抹可惜。
她送的,又被她亲手摧毁。
在她的世界里,除了那个久远的男人之外,别人永远都不重要。
又或者说,上一秒她想要,下一秒就无所谓,仿佛只要她想走,随时都可以离开,根本找不到可以让她留下来的理由。
霍砚舟的脸色白了一瞬,低头开始咳嗽。
周赐将他扶起来,“总裁,你休息吧,我来打扫就行了。”
霍砚舟推开他的手,要去找药。
他现在看起来很正常,但是眼底已经出现了一抹猩红的疯狂。
明明是非常冷静的一个人,但身体深处的那头野兽似乎在逐渐苏醒。
周赐连忙在床头柜里找到药瓶,递了过来。
霍砚舟的手背都是绷起的青筋,倒出几颗后,咽了进去。
他倒在床上,怔怔地看着天花板,喉骨深处蹦出一句,“我要他消失,永永远远的消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