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喜欢你,跟她有什么关系。”傅定泗觉得宁皎依简直不可理喻,“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喜欢你,你这样对付无辜的人有意思吗?”
“不。”宁皎依看着傅定泗的眼睛,一句话说得笃定:“没有她,你会一直喜欢我,还有,她也不无辜。”
如果没有宁晚晚,当初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会分手。
不分手的话,他也不会被如今这个人取代。
宁晚晚无辜?
这真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。
“傅定泗,你斗不过我的。”宁皎依扬起了下巴,眉眼间尽是骄傲。
她抬起手来,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戳着他的喉结,“除非我让着你,不然你永远赢不过我。”
傅定泗骨子里也是个骄傲的人,哪里受得了这种话?
他本身就在生气,再听到宁皎依这样的挑衅,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里头冲。
头脑发热,什么理智和冷静都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他低头看着她,面前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裙,她的嘴唇微微张开,满脸的嚣张,眼底还带着一丝不屑。
那样的神态,活脱脱就是看着手下败将的表情。
傅定泗直接抓住她的肩膀,不断地逼着她往后退,最后将她的身体摔到了门板上——
……
嘴唇上的疼痛让宁皎依回过了神,此时,她的口腔里已经满是血腥味儿。
但是,宁皎依并没有因此退缩。
他们两个人就像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角逐胜负一样,谁都不肯做先投降的那个。
……
宁皎依也没有管自己嘴巴上的血。
吻完以后,她的眼底有些湿漉,像是受惊了的小鹿,褪去了平日的强势,多了几分柔婉。
傅定泗看着她露出这样的表情,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。
“定泗。”宁皎依凑到他耳边,带着血的嘴唇贴上他的耳畔:“你还欠我一个洞房呢。”
——你还欠我一个洞房。
傅定泗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直接的邀请。
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,傅定泗也不理智,血气噌噌地往上头涌着。
“只有一直得不到的东西才会念着,说不定真的到手一次,我就对你没兴趣了呢。”宁皎依抬起手来摸着他的脸,“走吧,我们去楼上,乖哦。”
后面的话,她根本说不出口了。
宁皎依话音还没有落下,傅定泗突然掐着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身。
宁皎依的脸就这么撞到了门板上。
………
……
傅定泗脑海中不断闪过了这几个月发生的种种事情。
从宁皎依在医院的病房向他逼婚,再到她趾高气扬地对他提各种各样的要求,后来她又威胁他的父母——
傅定泗耳边响起了她刚刚说的话。
——傅定泗,你斗不过我的,除非我让着你,不然你永远赢不过我。
呵,永远都赢不过吗?
傅定泗加大了力道,他一只手绕过她的后颈捏住了她的下巴,强迫她仰起头来。
“你不是很厉害吗,你不是永远不会输吗。”
……
宁皎依是真的撑不住了,她靠在门板上,缓缓阖上了眼睛。
失去意识前,她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,她看错了这个傅定泗。
之前她以为他只是闷骚,到今天她才发现他真正被激怒之后有多恐怖。
她甚至都怀疑自己要死在他手上了……
**
一直到傅定泗意思到不对劲。
他松开手,宁皎依就这么倒在了地板上。
傅定泗脸色极其难看,他整理好衣服,弯腰将她抱到了沙发上。
将人放到沙发上以后,傅定泗抬起手来放到她鼻孔前停了一会儿——
还好,还有呼吸。
傅定泗推了一下宁皎依的肩膀,她身上裙子的肩带已经掉下来了。
头发散在肩头,栗色的头发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她的肩膀上有被他抓出来的指痕,傅定泗看着那痕迹,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——
他刚刚,好像真的太用力了。
瞧见宁皎依奄奄一息的模样儿,傅定泗内心涌起了一股自责。
傅定泗连着推了宁皎依几下,宁皎依那边都没有什么反应。
手碰上她肩膀的时候,傅定泗才发觉,她的体温特别高。
意识到这一点以后,他将掌心贴上了她的额头。
滚烫。
**
半个小时后,医院。
当萧良看到傅定泗抱着宁皎依走进诊室的时候,眼底闪过了一丝讶异。
宁皎依来医院的频次实在是他太高了,萧良都有些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过来了。
短短两个多月,来医院这么频繁……
再加上她本身的身体状况,实在是让人担忧。
萧良停下了写报告的动作,起身走上前询问:“她怎么了?”
傅定泗:“发烧了。”
萧良:“什么时候发烧的,知道原因吗?”
傅定泗:“……”
他动了动嘴,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见傅定泗不说话,萧良皱眉:“不清楚吗?”
傅定泗又沉默了一会儿,哽了好半天,终于勉强说出了一句话:“你带她去妇科看看吧。”
萧良:“……”
……
十分钟后,妇科检查室。
女医生给宁皎依做了个检查,终于查出了发烧的原因。
女医生从检查室出来的时候,看傅定泗的眼神都充满了鄙视。
傅定泗:“……”
萧良也看出了女医生的眼神不对劲儿,便主动走上前询问:“是什么情况?”
女医生说:“撕裂发炎,炎症引发的高烧。”
萧良惊了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