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过比宁皎依大了三四岁,怎么还听不懂她的话了?
……
傅定泗越想越好奇这个词儿的意思,于是,他在微信的群聊里求助了几个朋友。
傅定泗:你们睡了没?
周靖康:没。
秦峰:我在工作。
傅于江:在学习。
傅揽淮:定泗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?
傅定泗:什么是牌坊精?
周靖康:……
秦峰:……
周靖康和秦峰都怀疑傅定泗喝多了。
这种无厘头的问题,完全不像他问出来的。
傅揽淮显然也有些懵:定泗,你是看了什么东西吗?
傅定泗看他们三个人的反应,就觉得他们肯定也没不知道这个词儿的意思。
牌坊他认识,精这个字儿他也认识,但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?
傅于江:噗……二哥,这是谁跟你说的?该不会是吐槽你的吧?
傅定泗:……你怎么知道是吐槽我的。
傅于江:二哥,牌坊精这个词儿就是说一个人立贞洁牌坊嘛,不懂情趣,抵死不从什么的……别说,还真是挺有你的风格。不过,谁胆子这么大啊,竟然敢当面儿这么骂你?不想活了吧。
傅定泗:……
周靖康:@傅定泗,谁这么骂你,这么厉害?
秦峰:对啊,定泗,谁啊?这么猛的吗?
傅于江:二哥,该不会是宁晚晚吧?她看着那么文弱,没想到私下这么生猛啊!是不是你没满足她!
……
傅定泗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,没有回他们的消息。
傅定泗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睡觉,然而满脑子都是宁皎依刚刚调戏他的画面,挥之不去。
越是不愿意去想,那画面就越是清晰。
他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,掀开了身上的被单。
空调已经调到了十八度,他仍然热得出汗。
傅定泗睁开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,身上好像还残留着她的余温和味道。
阴魂不散的女人。
傅定泗掀开了身上的被单,起身走进了浴室。
傅定泗站在花洒下面冲澡,感受到身体的燥热,愈发地烦躁。
竟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冷静下来……
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忍着。
**
傅定泗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小时,结束之后,冲了个冷水澡,又不停地用冷水拍脸,终于冷静下来了。
然而,这一夜做梦,傅定泗仍然没能逃过宁皎依的“折磨”。
在他记忆里,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,最可怕的是,梦的女主角竟然是宁皎依。
傅定泗简直不愿意面对这件事儿——
**
和傅定泗不一样,宁皎依这一夜睡得很安稳。
虽然没有成功睡到傅定泗,但是宁皎依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儿影响到心情。
第二天早晨,宁皎依依然是七点钟起来的。
起床收拾好之后,她就下楼了。
这一下喽,正好碰上了傅定泗。
傅定泗原本坐在楼下沙发上喝水,看到宁皎依从楼梯上走下来,傅定泗瞬间就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梦。
一口水卡在了喉咙里,他开始剧烈地咳嗽,咳到最后脸和脖子都红了。
“咳、咳咳咳……”
宁皎依:“……”
她往前走了几步,停在沙发前,弯腰替他拍着后背。
“干嘛啊,一个晚上没见而已,看到我至于这么激动吗?难道你想了我一个晚上?”
宁皎依觉得他这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,忍不住就想调戏他。
宁皎依没想到的是,她随口问的一个问题,正好戳中了傅定泗的痛处。
傅定泗一把推开了她,“谁想你,少自作多情!”
“真凶。”宁皎依啧了一声,“我刚刚就该让你呛死。”
傅定泗:“呵,你不过来拍我我也不会呛死。”
宁皎依:“行,那你饿死吧,我去做饭了,今天没你份儿。”
傅定泗:“……谁稀罕你做的饭!”
宁皎依没来得及回复,手机响了。
她当着傅定泗的面儿拿起了手机,电话是盛驰耀打来的。
宁皎依接起了电话:“阿耀。”
“临时有事儿,可能要下午过去了。”听筒里,盛驰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:“我赶在你下班前过去,下班之后直接找个地方吃饭,嗯?”
刚刚宁皎依拿起手机的时候,傅定泗就看到了上面盛驰耀的名字。
听到宁皎依喊他“阿耀”,傅定泗内心发出了一声冷笑。
昨天晚上还在引诱他,今天就能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喊得这么亲密,她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客厅里很安静,盛驰耀在电话那边说的话,傅定泗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呵,晚上还要一起吃饭?
他们干脆住一起得了。
傅定泗听得烦躁,直接将水杯踹到了茶几上,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。
宁皎依闻声看过去,正好看到傅定泗烦躁不安的的样子。
她勾起了嘴角,哟,这是心理不平衡了?
看他不爽,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。
宁皎依欣然答应了盛驰耀的要求:“好呀,我想吃鹅肝,今天晚上你带我去吃吧。”
盛驰耀“嗯”了一声,一句话里满是纵容:“没问题,你想吃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那我先去准备早饭了,你忙你的,下午见。”
宁皎依挂上盛驰耀的电话,也没有打算跟傅定泗说话。
她转身准备去厨房弄吃的。
刚走了一步,就听到傅定泗毫无温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鹅肝吃多了会中毒。”
宁皎依嗤了一声。
幼稚。
她没搭理他,扭着腰走去了餐厅。
傅定泗看着她的背影:“……”
她竟然不反驳?
他以为她遇到这种情况是一定会反驳的。
她不是伶牙俐齿受不了一点儿委屈吗?
平时他随便说一句,她都跟个机关枪一样突突说个没完,怎么今天突然不搭理他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