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笑棠所在的医院程家有投资,当她看到无数有钱有势的人,在病床上徒劳地挣扎时,才发现,所有的努力,所有的拼搏,最终可能都抵不过一场病痛的降临。
躺在床上回想过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,岑笑棠忽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。
出院前一天,忽然接到何文昭电话。
无论是商君年还是何文昭,他们已经近一个月没有任何联系了,只字片语都没有。
凌晨两点,无论如何何文昭也是不可能在这个时段联系她的。
岑笑棠心底突突地撞起来,胸腔都发疼。
“商董在医院抢救,你能过来一趟吗?”何文昭一向冷静的声音发着抖,岑笑棠立刻应了。
岑笑棠站在私人医院的走廊里,手指紧紧攥着裙摆。
她的心跳得很快,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。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,刺鼻得让她有些头晕。
商君年在海外跟项目,当地雇佣军爆发冲突,波及商氏一行,商君年中弹,被送到了医院。
岑笑棠远远看着玻璃后的商君年,冷硬的线条因为受伤变得柔和了些,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,眉间皱得很厉害,像是在经历极大的痛苦。
实际上也是。
“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。”何文昭道,“律师也建议你来一趟。”
律师?
岑笑棠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