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她还倒是蛮享受的。
如此,一天皆在路上耽误了大半时间,现在又是夕阳西下之景。
夕阳的余晖之下,凤瑾潇仿佛被染了一头的金发,他皮肤本来就很白,现在离近了看,更觉得这皮肤比女子的还要好上几分,漂亮弯曲的眼睫毛,密密麻麻的排列整齐,像一把刷子般,刷着她的心尖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
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,所以顾晴之此刻也被这如此认真的男人给迷得五迷三道的,就连平时他身上的那股子苦药味都可以忽略不计的。
于是,她脱口而出,“凤瑾潇,我早就想问你了,你有什么病?每日都要喝药吗?”
顾晴之呆住,这种温馨的时刻最起码要说句谢谢你,或者你真帅,你真温柔之类的话来应景,可,她说的这是什么鬼?
凤瑾潇将她手上修剪的像尖刀似的指甲全部剪成了平的,也不是平的不好看,大概她从没考虑过这样的细节罢了。
为她剪完一只手后,凤瑾潇仿佛才有空隙不悦的看了她一眼,继续剪另一只手指上的指甲,修好之后,才将她拉走。
府衙里有专供王爷休息的房间,他将她带去那里,一边愤恨着自己这是疯了多管闲事,一边任劳任怨的找出白布,为她将伤口包扎好,如此这般两股势力不相上下的战斗,弄得凤瑾潇都快分裂了。
顾晴之星星眼的看着坐在她旁边的男人,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高冷的不行的凤瑾潇吗?
帮她包扎好两只手后,他方坐在案旁,开始写起了字。
他写字时也很好看,专注、认真,在顾晴之看来,像是在搞艺术。
片刻,他将宣纸拿给他看,因为屋内的光比较暗,他命人掌了灯。
她用那双被缠了很多白布的手接过宣纸,宣纸上说的是那个死了的太监之事,大概是因为这太监的腿跛的原因,问宫中的一些老人,还是有人隐约记得的。
这太监名叫冯德贵,曾在宫中也混的风生水起,他曾服侍的是先帝的一个受宠的妃子,那妃子失势后,他便消失在皇宫中,自此杳无音讯,宫中的人,都以为他死了,没想到时隔十几年,竟以这种方式引起了官府的注意。
顾晴之脸色一禀,问道:“这太监与你母妃有关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