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改局的党组书记?”秦筝之前听过这个名字,因为这个人和自己是同一批国考上岸,当时裴临寒就是她笔面断层第一下面的那个第二。
当时因为刚到新云镇的党群中心又逢年底,杂七杂八的工作压得她喘不过气,再加上单位老油条的偷奸耍滑,那段时间秦筝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,可即便如此,那些人仍总拿着裴临寒的事刺激她。
裴临寒的每一步升迁升官,总有人会第一个跑来告诉她,仿佛只有这样,才足以真实的表现出她是多么的无能和可笑。
按照秦筝之前知道的消息,裴临寒已经升至正科,他的每一次调任都是升迁,如果在发改局,好像只有党组书记才符合他一路开挂的人生。
陆淮安有些意外的挑眉,“你知道他?”随后又微微一笑,“都在政界,你要是真没听过才奇怪,但是发改局之前领导决策里有几笔烂账,已经在省里上榜了,所以,这个节骨眼搅合进来,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。”
秦筝见陆淮安眉眼认真,隐隐透露着忧虑,便不想让他再多为自己费心,急忙说道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好歹我也是国考正规出身,又有基层工作的经验,都说机关一条线基层一大片,我就不信,再难还能难得过基层?”
陆淮安哈哈一笑:“对,有道理。”紧接着又抬起手腕看了
一眼表盘上的时间,开口说道:“时间差不多了,为了方便,我就不送你过去了,路上慢点来得及。”
秦筝在镜子前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,然后再看向坐在那里给自己加油打气的陆淮安,突然间有种“家有贤夫”、万事不愁的豁然。
出租车听说秦筝去发改局,又见她人如花娇,艳压海棠,便搭讪笑着说:“美女,到那去找人啊?”
“去报道。”
那司机一听顿时眼睛一亮,眼中惊叹快戳到人脸上:“看你这么年轻没想到这么厉害?是从哪里调过来的?家里没少花心思运作吧。”
说完还自认为内行的点点头:“能踏进发改局的大门,没有这个数是下不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