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春日暖风的大殿下这半年多来越来越多添了沉郁,更别提现在,处于阴暗地牢之内的他春风都换作了腥风血雨。
往日在文雅浅笑下显得温和的五官,现在才发现,原来也可以如此压抑迫人。
从旁边卷起的长鞭被握在他的手中,鞭尾卷着凌厉劲风直冲地上跪伏的那人而去。
一鞭又一鞭,这种原始的发泄惩罚,却仍然没能卸掉祝简书压抑积聚在心头的戾气。
祝简书没有说话,地上的那人也没有求饶,一时昏暗的地牢里只有鞭子划破空气,打在皮肉上的声音。
许久,鞭子声才停下。
而地上的那人也终于出了声:“大殿下,是属下办事不利。可属下衷心,苍天可鉴。只是不料撞到了萧墨逸,让那私生子侥幸多活些时日。”
话落,却是又一鞭子狠狠直接落在了这人脸上。
“我让你向他动手了?!”
“我让你取他性命了?!”
“瞒着我?替主下令,究竟你是主还是我是主?”
“作为我的属下第一条是什么,你不知道?”
皮开肉绽,血迹染满了衣裳的地上那人,艰难道:“可那人阻了殿下的路,只有他死才是一劳永逸,永绝后患。”
已经怒到极致,祝简书反而平静了下来,扔了染血的鞭子,只是目光仍然极为阴冷。
“他该如何,有你擅自决定的份儿?”
“你该庆幸你没有真的成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