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东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:“不要以为是挽回我的机会,我只是给你一个保住后位的机会。”
允梦泽想了想他不存在的后位,说:“感谢陛下如此为我着想,就不知这个机会是怎样的?是想让我为过去的事,付出代价吗?”
“我对代价、报复没有兴趣。”封东岳可是一国之君,岂是小肚鸡肠胸襟狭隘的人?“我现在唯一的兴趣,就是弄清楚你那么做的理由。”
允梦泽不解地说:“什么的理由?”
封东岳笑得讳莫如深,刺骨的眼神好像能把人扒掉一层皮,直视人的灵魂:“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最清楚。不论是丢下自己的爱人,还是丢下自己的病人,这种失格的事,不是你的风格。”
允梦泽皱了皱眉:“你现在是处于正常状态还是混乱状态?”
“不要转移话题,我就是我,任何时候都没有变过。”封东岳咄咄逼人,“你把我对你的感情说成是移情,我姑且认可这种说法。但移情在心理治疗过程中,不是一种很常见的情况吗?大多数病人都会对自己的主治医生产生这种模糊的感情,难道主治医生要抛弃每一个病人,不许他们依赖信任自己吗?”
允梦泽承认封东岳说的没错,对此他的确感到自责:“封先生是要追究责任吗?我会弥补过去的失误,帮你将这种混乱的状况整理好,让你恢复正常的。”
“我说了,我对追究责任和让你付出代价之类没有兴趣,”封东岳正经地说,“一个人做出突然的、不合常理的举动,一定有特殊原因。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的。”
允梦泽失笑:“你是要研究我吗?”
“没错,从现在开始,我不再将你当成伴侣和爱人,只把你当成一个观察对象。”封东岳危险地眯起眼睛,可怕而迷人,傲娇又得瑟,“我要看看,堂堂帝国元帅爬上皇帝的床,睡了帝国最伟大的男人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,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。”
堂堂帝国皇帝如此幼稚,究竟是内心的扭曲还是精神的变态。
允梦泽克制住了想打人的欲望,平静地说:“可以,你研究吧。不过先把你对过去的回忆告诉我,方便我们理清一下。”
“过去的事有那么重要吗?”封东岳漫不经心地说,“如果过去发生的事对你来说真的重要,你就不会遗忘它们了。如果我对你来说有意义,你也不会舍得忘记我。”
允梦泽可以确定,封东岳就是在生气。
“我不知道那些事对我是否重要,所以才需要回忆起来。”允梦泽继续飙戏,“更重要的是,我想记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