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东岳摸着牌,心不在焉地搭腔:“秀恩爱就秀恩爱,还发什么红包转账记录,搞得跟肉体交易是的。以前以为你们是好兄弟,原来是py交易的关系吗?”
楚升:“……”
病友们哈哈大笑,楚升气到脸红,他最讨厌搞基了,这么说就是对他的侮辱。然而封东岳一点都没有伤害到玻璃心猛男的自觉,仿佛只是说了一句“今天天气真好”,依旧是漫不经心地玩着麻将。
这时楚升看到秦山月,冷笑一声说:“你们见过站着嘘嘘的女人吗?”
众人表示没见过,女人怎么能站着嘘嘘呢?你该不会是遇到女装大佬了吧。
“那咱们就来赌一下吧,”楚升不怀好意地说,“就赌秦山月到底是裙子下面藏着小机机,还是本质就是个变态。东哥你今天输了不少,这个检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。”
楚升跟秦山月有点过节,简单说就是自作多情追求未遂导致怀恨在心。今天的封东岳有点莽,跟平时完全不一样,竟然没有识破他们的暗号,还傻了吧唧一局接一局地输,连他新买的游戏舱都输掉了。
楚升觉得封东岳不会拒绝他的提议,而一旦他这么干了,秦山月绝对会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;如果封东岳拒绝了,他就狠狠地当众嘲笑一番,让封东岳颜面扫地,无法在“监狱”里混下去。真是一箭好几雕计划通。
这话一说完,周围窃窃私语,允梦泽几乎听到了秦山月拳头咔咔作响的声音。就在他急忙朝她走过去的时候,麻将桌被人猛地掀了。
一片鸦雀无声中,封东岳宛如一匹孤狼,傲然地站在当中,神情凛然极具震慑力。
“你妈妈没教过你要尊重女性吗?”他丢掉手里刚摸的那张能让他开张的麻将牌,抄起旁边病友手里一本硬壳精装书砸倒了楚升的脸上,“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,我就割了你的舌头,让你给这里的每一个兄弟舔鞋底!”
大哥,舌头都割了还怎么舔鞋底?臣妾做不到啊呜呜呜!楚升被知识的力量砸倒在地,捂着喷血的鼻子委屈地哭了起来。周围的护工赶紧跑过来查看。
封东岳用看蝼蚁般的眼神看着他,抓起椅背上的风衣甩在肩上,强盗一般把他看中的战利品一箱装走。路过允梦泽的时候,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将他带出了活动室。
允梦泽示意想要跟上来的护工他这边没关系,让他们处理楚升的事,顺便看着点秦山月。
封东岳一路大步流星,背影透着一股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傲洒脱。等到人少的地方他才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允梦泽,眼神犀利透骨,好像在琢磨允梦泽的灵魂。
下一秒他突然冰雪消融,换了一脸哄媳妇儿的表情,搂住允梦泽说:“宝贝你别生气,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以后不会那么冲动。但你也看见了,刚才那个人有多欠揍,你说我要是不揍他,我在兄弟们面前还有面子吗?我的组员被人欺负,我要是一声不出,那以后还怎么混?宝贝你怎么不说话呢,真生气了吗?那你骂我吧,不然打我也行,用你的小拳拳捶我胸口,用力捶,哥哥我保证一点怨言也没有!不想捶?那我给你表演胸口碎大石吧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