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的沧澜峰夜色寂寂,气氛凝滞。
霍长风坐在残羹冷炙的桌边,黎青崖则趴在石桌上装醉,剩下两个站在一旁,像挨训的小学生。
谢君酌试图辩驳:“大师兄,这情有可原。黎师弟昨天突破了,我们都很高兴,一高兴就喝了点酒,很正常嘛。难道你知道了不高兴吗?”
霍长风软硬不吃:“别逼我现在教训你。”
对他来说什么理由都不是门禁时间后在主峰纵酒的原因。
突然,云去闲攥紧拳头,咬牙切齿:“可恶,我没有错!错的是规则!我们凭什么要在这样的压迫下苟且偷生?”
霍长风:“不想苟且偷生你可以从旁边跳下去。”
中二上头的云去闲没有收敛:“卑鄙的邪恶力量,我是不会屈服的!”
然后他换得了跪票一张。
从头到尾安静如鸡的黎青崖暗暗叹了一口气,果然,这两个人还要靠他来拯救。
他从石桌上爬起来,一副刚醒的样子:“霍师兄,我要走了。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去找裴城主。大师兄到了就麻烦你跟他说我去小师叔那了。”
怕霍长风辨识不出里面的关键信息,他还特地换了两个称呼。而霍长风也不负众望地被吸引了注意力:“裴城主?哪个裴城主?是裴雨延吗!”
他越说越激动,差点站了起来。
谢君酌搭腔:“是啊。裴城主来太一仙宗做客,有两三个月了,大师兄闭关这么久不知道也正常的。”
霍长风眼中先是激动,然后是懊恼,明明恨不得立刻冲到偶像面前,却还要装出一副稳重的模样。
黎青崖作势起身:“我先走了。”
他站起来,但晃了两下又跌回凳子上。然后无辜地看着霍长风:“腿软,走不动了。要不霍师兄送我过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