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穆秋荣虽然心悦叶寒烟已久,但始终视她若神女,哪怕平日巧言相逗,但实则上不敢轻易的冒犯……如今情毒入骨,她依旧恪守最后的理智……”

老东西的声音非常好听,如同傍晚的夜风吹过山谷的低吟。但被这样的声音念出自己的文章,黎青崖羞耻得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。

他将脸埋在被子里,捂住耳朵:“别念了,师尊。”

聂清玄并没有停。

“‘姐姐,我可以吗?’穆秋荣这样问叶寒烟。叶寒烟内心自是不讨厌穆秋荣的,但这条线一旦越过,她们便再也回不到从前……”

后面露骨的描写他也用这般轻淡平稳的语调念了出来

“……她们交缠在一起,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。穆秋荣倚在叶寒烟的耳边低叹:姐姐,此夜将会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候。若明天就会死去,我也甘愿了。’……”

黎青崖尴尬到在床上像被摁住身体的菜青虫一样疯狂蠕动:“别念了!快别念了!”

太羞耻了!

好不容易,聂清玄停了下来,因为后面没有了。

“为什么不念?为师觉着写得不错。应该刊印出来,太一仙宗弟子人手一份,也好让他们知道执刑令有这般文采。”

黎青崖急了:“你要敢这样做,我就扯根绳子吊死在你青冥谷的门口。”

聂清玄眼一沉:“拿命威胁为师?”

被这么一瞪,他秒怂:“没有,不敢!师尊,不要啊。那样我真的没脸活下去了。”他扯住聂清玄的袖子,一脸可怜兮兮。

聂清玄伸手将他在扭动中乱掉的头发拨开,露出他的脸:“怕被人知道就别做,做了就别怕。”

他在心里回敬:像您老一样厚脸皮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