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不知是不是错觉,郁承期觉得他好像又生气了。
但顾怀曲没再有什么反应,只是自顾自地打算就寝了,郁承期也没去深思,只当是自己想多了,跟顾怀曲道了句谢,规规矩矩地离开,去了其他地方歇下。
……
没过两日,顾怀曲当真将那件法器送给了他。
出自封瑜仙尊之手的东西,向来不俗,顾怀曲也是花了一笔大价钱才买下的这把短匕,名叫“寒溯”。如今已经变成郁承期的了。
趁着这几日,仙宗的那些老头子们还没商量出个结果,郁承期去山海极巅弟子们的寝院逛了一圈。
这地方他曾经住了不下十年,熟悉得很。
这些弟子们也同样都熟悉他。
只是,如今他一晃成了帝尊,已经没人敢再与他亲近地打招呼了,旁人瞧见他出现在这,都只敢远远地躬一躬身子,称呼一声“帝尊”。
郁承期也无所谓这些,抬手招呼了几个弟子过来。
这几个弟子看着眼生,模样尚且青涩,应该是刚入门不久。
郁承期眉目张扬跋扈,长相极具侵略性,一身玄黑如墨的衣袍,慵懒地半倚着树,与这些青涩的弟子看起来截然不同。
几个弟子不知所措地站在他面前。
他弹了弹腰间的匕首,指甲与其碰撞出泉水般清脆萦回的声响,悦耳极了。
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他眉目悠懒地问道。
弟子们面面相觑,摇头表示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