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直到清醒的时候,一切已经结束了。
身边轻微塌陷,顾怀曲意识到有人在他身侧躺下了,这才恍惚睁开眼。他肌肤上的脏东西已经被清洗过了,没了黏腻的感觉,衣袍完整熨帖的穿在身上,干净纯白,仿佛无事发生。
……若非身上某处还在酸涩作痛的话,顾怀曲只会以为自己做了场荒唐的梦。
他只觉得惶然羞耻,手脚有些泛凉,指尖冰冷得发麻。
身侧一个脑袋正埋在他颈窝里,看起来像刚忙碌完,也累了,躺在他身侧,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脖颈上,又热又痒,静静呼吸着。
手臂箍得很紧,令他动弹不得。
见他醒了,郁承期不为所动,反倒懒洋洋地维持着这个姿势,轻蹭了蹭,低沉微哑道:
“缓过来了吗?”
顾怀曲略微一僵,又把眼闭上了。
郁承期:“……”
怎么还装死?
因为一切发生得太突然,顾大仙师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。他浑身僵直,四肢冰凉,心底涌上密密麻麻、又空洞无措地疼。
堂堂让清仙尊,竟和他的弟子上了床……
身为仙界之主,却与魔界帝尊共赴云雨……
要他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