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上不知晃荡了多久,船舱内的光线自动变得柔和昏暗,像是在暗示他们到了生物钟夜晚。
另外几人都为了养精蓄锐中途出舱吸食了神经的血,江沉和千梧则没动,江沉靠在床上保养那把军刀,像是能直到天荒地老。千梧坐在旁边床上翻画集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船舱里昏昏暗暗,许久,千梧打了个哈欠,合上画集。
“再不进副本,我真的要睡觉了。”他恹恹地将手肘撑在两床之间狭小的桌面上,又百无聊赖看了一眼旁边江沉伸开的两条长腿。
“无趣。”
江沉注视他片刻,活活被气笑了,“无趣?”
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,前戏充足而动情,却在最后戛然而止。
千梧不肯,顽强固执不听劝说,就是不肯。
千梧又打了个哈欠,“做不到最后,有什么意思?以后干脆别来撩拨,缺德。”
“是你嫌地小破烂就不肯,还好意思说这话?”江沉不悦挑眉,坐起来说道:“自己闯三年,我真当你多出息了,还是这么娇滴滴脾气大得要死。”
千梧眯眯眼笑,“你再骂。”
江沉瞪着他,许久才无奈低叹,倒回床上望着低矮的天花板说道:“你一点没变。”
“嗯。”千梧也躺下,“我又不是你半道改行,有什么好变的。”
江沉闻言沉默不语,只扭过头看着他的侧脸。
他是想说,即便受尽了磋磨,但你依旧还是不谙世事的赤子模样。
这可能是画家的天赋,也或许是千梧的天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