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能感觉到师兄胸前略带潮意——是他刚才糊上去的眼泪——的柔软布料,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又能听见的耳朵,则听着师兄微快的怦怦心跳,夏炯一时间又有点眩晕。
而曲忘生把动作激烈的师弟抱入怀中,压制住挣扎后,温热大手按住师弟后颈,先检查了师弟刚才经脉过载有没有造成什么内伤,又用治疗的术法帮师弟放松了身体。
做完这些,他才发现师弟已经不再挣扎,脸埋在他胸前,手抓着他背后的氅衣,一动不动,似是僵住了。
曲忘生疑惑道:“师弟?”
夏炯:“……咕。”
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,夏炯羞耻地缓了缓,才松开手。
曲忘生也跟着松开手,让年轻掌门能后退一步,露出满面通红的他自己。
被师兄打量,夏炯伸手摸了摸温度过于明显的脸颊,十分镇定地道:“没事,我现在对经脉过载也有一些经验了,这次不会生病的。”
曲忘生就看着他,点点头:“嗯。”
……这个反应是不是过于淡定了?
感觉自己刚才那句谎言有点做作的夏炯思考。
而曲忘生见自家师弟突然停顿,以为师弟已经没有话说,立刻道:“刚才,是师弟在敲铃铛。”
一下子看不出曲忘生有没有听出他说谎的夏炯,还在凝目打量曲忘生。
然后他看到曲忘生对他扬起一个浅浅的、宛若一片冰雪中孤零零暖黄雏菊的,放松笑容。
夏炯胸中猛地一滞,就听到曲忘生温柔道:
“谢师弟救吾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