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动啥?
我对着他眨眨眼,我是有点不明白呢,结果李藏风一去和高悠悠验尸,就和他挨得极近,他的假发髻几乎碰上对方的额,裙角几乎要被高悠悠踩到,他这一只手几乎和高悠悠的碰一块儿。我这心里有点点不是滋味了,但我更不是滋味的是,李藏风把我想成啥了?就这么个事儿,我还至于担心?
二人检查完毕,对视一眼,似乎是有了什么结论,这我才有点点担心起来。
身体接触算个啥?心灵默契才危险。
李藏风只把那耿长清的脖子那块儿衣领一撕,露出了一个极细极小的针孔。
“这脖子上的针口才是要了耿长清性命的玩意儿,这便是铁证!”
话语一出,该愕然的继续愕然,该窃窃私语的接着说闲话,处在风暴中心的血衣侯却盯着李藏风的面孔,盯着他做过遮掩的喉咙,盯着他异常高大的骨架出了神。
我正觉得这人盯来盯去有些不妙,血衣侯上前一步道:“老夫人说这针口要了他的性命,可如何证明这不是封青衫所发,而是我所发?”
李藏风道:“封青衫出掌向来光明正大,你若再要什么证据,高悠悠的眼力极佳,他可作证。”
血衣侯再近一步,更加仔细地看李藏风:“可他不是离得最近的人,如何能看得清?”
李藏风冷冷道:“他若真暗藏毒针,身上定然不止一枚针,搜身即可一证清白。”
这搜身固然能叫封青衫证明清白,可他是堂堂名捕,向来只有他去搜别人的身,何曾有别人去搜他的身?李藏风提出来这么个要求,虽能解围,却也叫捕头哥颜面尽失,他以后如何还能在道上抬得起头来?
血衣侯正要点头,我马上冲梁挽使了个眼色,老母亲心领神会,冲着众人嫣然一笑道:“既要搜封捕头的身,血衣侯的身上自然也得搜。”
要丢面儿,那就一起丢。
要丢命儿,那就只你丢。
血衣侯笑容不变,伸手一邀:“这是自然。”
他这样子叫我觉得不太妙,果不其然,血衣侯的手指着一直吃瓜看戏的阿渡,道:“既然许老太太疑我,许夫人又建议搜我的身,不如就叫许少爷来搜我的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