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就光顾着杀敌,我怎么就把五千两银票全撒出去了呢?
这万一银票浸透了血,或是被风一吹就跑,小钱钱怎么办!?
不过想到李藏风就在身边我就稍微安心了些,他总不会看着这些钱全被刮跑的吧?他一会儿肯定得捡起来不是?
这么想我就安心了。
那么我眼前依旧是敌,我手中依然是刀,我再也看不见银票如雪花般在我眼前飞舞,只瞧见一个人、一只手,它在我的眼前无限无边地放大,使肌肉线条直接刺入我的眼,让筋脉走动立刻映入我的脑子里。
对着那条手臂,刺过去!
废了这一条手!“指魔”可还抬得起指?
到时擒了他问出黑手,梁挽这案子不就破了吗?
我攻他手臂,封青衫抓他脚下,韩止墨上下对敌,视线又被钞票雨所阻,情急之下右脚前踢,以脚尖逼退封青衫一掌,左手抬臂相挡,等我刺过去一击。
竟然以肉身格挡“金睛刃”?
不要命了吧这个人?
可等我刺过去,等那所向披靡的“金睛刃”下落到了他的臂膀上,我只听见“噔”地一声巨响,是金铁交加之声!
那韩止墨脸色剧变,我也跟着一变。
他的黑衣服下边是穿了护身的内甲!?匕首竟戳到了贴身的甲胄上!?
这个我是没料到,但这一击也不是白给的。
这人要是不带宝甲,那这一匕首应该已贯穿了他的手臂,直接把这一条手串了葫芦。
所以这一下的冲力之大,远超了韩止墨想象,也远远压过了他的稳定性,他脸色剧变,几乎一下就被我撞飞出去,风筝似的与天空亲密接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