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我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李藏风,我敢保证自己的眼神一定是怨念无比。
你说你当时为啥死要面子,留这姓魏的一命?
元朝花这个垃圾我在重伤时都能干掉,只有姓魏的不行。
作为隔壁组织的头号杀手,他正面不行,耍阴招倒胜过我们许多。
如今我也觉得气血逆流,后背烧如滚金软银,新伤和旧伤加在一起咬我。
魏朝山虽是垃圾,但这垃圾有一句话说得不错。
伤到如此,毒到这一点,普通人到这一步早就交代了。为什么我还能撑下去?
因为我绝不能丢了七哥的面儿。
在这儿丢面儿,就等于丢了李藏风和薛灵灭的命。
元朝花趁我晕乎,他赶紧挣脱了缠在他身上的链子,足跟猛地一蹬,像只小炮似的朝着头昏眼花的我扑过来。
我在朦胧依稀中看清楚了一个人形,这个人形扑过来时的动作依旧有力,却比刚刚慢了一拍。这说明脑袋上的伤口对他还是有影响的.
于是我决定再加把油。
他一扑我就往旁边闪,我像幽灵般滑步一变,用最小的步伐做最大的动作。
伤轻时有伤轻时的打法,伤重时有伤重时的打法,怎么打你自己看。
这人扑了个空,却足尖扭旋,一个转身,几个滑步缩近距离,他拿着脊背轰轰烈烈地撞我背。
这一撞我本来能躲,但我故意被他撞着,后背似往里倒灌了十吨岩浆似的,胸口好似扎了十万根冰刀子,我咬牙切齿地疼,却觉得这疼也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