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未白登时露出惊诧神色,小刀后撤,不敢叫我夺。老腰往后一扭,险之又险地躲过。
我再低身抢近,一道飞踢踹他膝盖胫骨。
老七的钢铁娇躯在这时就显出了优势,别人踢他是鸡蛋撞石头,他一踢是火星撞鸡蛋,李藏风不在这个“别人”里。咱俩互踢就属于针眼戳屁蛋,一起疼兮兮。
苏未白不是李藏风,我觉得他不敢接招。
这小子秒怂,如纸片遇了大风般,轻飘飘向后退,未及落稳,踉跄之间竟能转换身形,旋腰扭胯,身如水蛇乱扭、形似老鱼跳波。
魔鬼的舞步落了地,天使的指尖上了刀。
他两指猛弹出那一把小刀,明晃晃刺我眉心!
我左脚点地立定,身子向右一倒,让过了这小刀。
可小刀岂是苏未白唯一的武器?
他似算准我躲闪的时机和空挡,此时自腰间抽出一把三尺青锋剑,蹬个地往前一冲,剑上白光抖擞如银龙,直刺我胸口!
他人随剑动,整个身子化作一道劲风横冲过来,恰似天上的鹰隼向地猛冲,那剑尖的凉气仿佛已经扑到了我眉心与鼻峰处。
好家伙,果然是藏了一手!
要是老八对这个小变态,一个老八变十片老八,每一片都死得多姿多彩。
幸好是我在,我等这剑飞到了最近距离的时候,就可以动了。
剑离我半米远,我匕首先上,“登”地一声挑开剑尖,好钢对好铁,清凌凌的脆响我喜欢,那匕首把剑尖往一旁带,苏未白忽的右手松了剑,松快了的手急抓我肩,同时他左手向下带,欲接了那下落的剑。
这种左右手换剑的把戏,是可以用的很巧很漂亮的。
但他用得还不够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