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晋然偏头朝她,轻弯唇:“我没什么事。”

时星看着他右脸明显的淤青,唇角也是破的。

那一刻时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,有些难言的鼻酸。

薄晋然这样的年纪,又身居高位,在旁人看来应该是家庭圆满儿女绕膝的。

受伤了,应该有人关心,有人心疼,有人为他擦药,至少,问问他疼不疼。

可他,受伤之后,独自坐在医院走廊。

去哪儿对他或许都没有差别。

因为,去哪儿都是他自己。

时星心口艰涩,忽然问:“爸爸,是不是觉得很孤单?”

薄晋然眼神不可察觉的闪动,看着她没说话。

时星说:“其实那天在晚宴上,我第一次见到你,就觉得很亲切,但是又很害怕。”

“害怕?”

薄晋然好奇。

薄云宴在另一边坐下,也疑惑的看着她。

时星点头:“因为那时候,就有感觉你应该是我的亲人。可我害怕,你是故意不要我,扔下我,讨厌我。”

薄云宴心里头涌起歉疚,低声:“那时候……确实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